识字网>故事>为生命做好准备

为生命做好准备

收录日期:2025-12-02 18:52:14  热度:12℃

那年的枫叶之旅,在你记忆中只留下了与枫叶无关的事。

你记得旅程的最后一天,被我从睡梦中叫醒,抱到小旅馆的隔壁房间,有一位亲切的伯伯,帮我们拍了照片。那是来自九州岛的一对夫妻,同住在南禅寺边的小旅馆,每天吃早餐时会遇见,客气地聊上几句。他们知道我们从台湾来,他们觉得你是他们看过最可爱的三岁小孩,所以在分手前,一定要帮你拍张照片留念。现在那张照片是被细心放大后寄来的,就摆在书桌上。

你还记得你总是不愿意乖乖穿上那件蓝底有小白圆点的外套,每次要你穿外套你就闹。除此之外,就没记得什么了。

你知道去高山的时候,有长长的石阶,你迈着小小的步子,坚决勇敢地自己爬了上去,没有要我抱,路上的日本太太们看你勤奋的样子,都靠过来说:加油!这件事你知道,但不是自己记得的,是听我们说的。至于走了十几二十处名胜,风姿颜色多样变化的枫叶,你也是后来看相片才晓得的。

有趣的是,那次到京都,先在火车站边的饭店住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换去南禅寺边风味独特的小旅馆时,搭了一辆出租车,出租车司机问起你的年龄,听说你三岁,他回应:日本有句谚语说:三岁时眼里看见的东西,留到八十岁都不会忘!

看来,谚语讲的是期待,而不是事实吧!不只是你,我对自己三岁时的事,也都没什么印象,我认识的人,也没有几个记得自己三岁时的事。还是说,要到八十岁,这些童年眼底的印记才会神秘神奇地复活,突然通通记得了?

大概不会有那么好的事。人生残酷的事实是:三岁那年你虽然去了京都,看了枫叶,但你的感官和你的记忆还没有准备好,所以枫叶美景来不及跟你的生命发生具体深刻的关系。那年的京都、岚山、高山、太原,你去了,但这些地方却没有进入你的生命,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。

这件事一直在我心中,成为提醒、警惕。人的生命有什么没什么,往往不是取决于我们去了哪里、看了什么,而在于去到看到时,我们的内在感官与记忆有多少准备。生命的丰富与否,与外在环境的关系,还不如跟自己的内在准备来得密切。

很多人没有准备好自己的眼睛,就算到了卢浮宫,也装不进任何东西到自己的生命里。很多人没有准备好自己的耳朵,在音乐厅一样听音乐会,他就不会有感动,不会有愉悦,不会有音乐冲击出来的体验。很多人没有准备好自己的心,他就无法感染别人的痛苦、别人的兴奋、别人的快乐。活在这个世界里,不同的人会和世界发生不同的关系。

我希望你早早准备好,开放自己,让世界的丰富,通过感官与想象,都变成你生命中的丰富。

猜你喜欢

  • 智斗小偷

    我接到表妹急匆匆的电话,说家里遭了贼,笔记本电脑、手机都被偷了,价值超过一万多现金。等表妹安静下来,我经过一番细细询问,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原来,表妹和朋友燕子合租了一套房子,早上,表妹吃完饭就去上班了。她没有锁门,因为燕子还在家睡觉的,

  • 杀生

    也许,这不过是我那段日子中无数个无聊的午后的一个插曲,但是,它染红了那个午后,永不褪色。象往常一样,小吃店过了中午两点后基本没有客人。我收拾好桌子和碗筷,坐在风扇下,顶着吹。天太热了,下午两点,正是暑气上腾的时候。街面也难见人,太阳能烤掉一

  • 巧借典故解难题

    一日,普阳县黄宅镇六联村村民黄土坡来到该镇社会法庭,向社会法官黄书郎诉说自己家盖房与西邻居黄花菜产生矛盾的事,请求社会法官帮忙。黄土坡说:“我们家老主房西有八尺胡同,现在我们家想跟老主房西山墙撵齐靠宅基地西边盖临街房,黄花菜却不让我挖地基,

  • 熟人讨好来帮忙

    常人在镇政府工作,整天忙于公事。他是个一头沉干部,家里的几亩责任田全靠老婆一个人在家耕种。好在如今机械化程度高,人也出不了多大的力,一个人种这几亩地也是顾得来的。话说收了麦子种了秋,由于雨水好,玉米苗如同手提一般,长得格外欢实。眼看就到了追

  • 50万的腿

    转眼间,阿P从农村来到C市快一个多月了。但是,还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。眼看马上就穷的连吃饭的钱就没有了,这可急坏了阿P。这天,已是深夜时分了,阿P还一个人在商场闲逛着溜达。突然,商场门口那块大屏幕上的新闻吸引了阿P。认真看完那则新闻后,

  • 敲诈者

    李伟民是这座小城里排在前五位的富人,他拥有官方和非官方的头衔多达十几个,他的名片上只印了几个有分量的,像行业协会会长、商会会长什么的。李会长是位很看重自己民声的人。他有一栋海边别墅,那里住着李夫人和保姆,李伟民经常的留宿地点却是在郊区一座不

  • 旧表

    老于从来没在怎么柔软的床上睡过,虽然只是县医院的一张病床。老于看着四周白色的墙壁,想想自己已经九十三岁了,没想到自己居然活了怎么久。老于醒来的第一个动作是摸了摸上衣口袋。口袋里鼓鼓的,老于松了口气,幸好还在。老于从口袋里掏出那样东西,是一只

  • 审讯

    张昭,男,35岁,战争时期在某谍报组织从事地下工作,他在一次秘密行动中未能及时将信息传递给接头同志,导致那名同志没有及时撤离而被敌人抓住,他自己也因同志的泄密而暴露,他被抓进敌人的审讯室,敌人对他用尽酷刑,把他打得皮开肉绽也没能让他张嘴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