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字网>故事>爬上层楼

爬上层楼

收录日期:2025-12-02 03:02:35  热度:11℃

十岁左右的一天,因为要过年了,兄弟三个在母亲的再三叮嘱下,相约去父亲的单位洗澡。出家门上街一路向西过“药河”桥,进入西关地界。因为要走近路因此要走小路,小路就是在麦子地里走的人多了后形成的一条土路便道,上坡下坡,坑坑洼洼,也宽也窄,弯弯曲曲。时而贴着钢厂的后院走,还有冒着热气的水从结冰的墙洞里流出来。时而穿过一个村庄,老婆孩子晒太阳还有狗狗乱咬狂。冬天下的雪一场接着一场,有的路段被人踩成冰面了,还特别亮。我一路紧跟快跑,脚底下乱七八糟,总是在俩哥哥后面,我用尽全力也超越不了他们。算了,就让他们为我带路吧,谁让我自己吃成胖嘟嘟的一个人了呢,谁让我自己棉袄棉裤穿的像个爆仗呢。但他俩越走越快,根本就没有停下等我一等的意思,我懒得喊他们却又怕自己迷了路,我跺了跺脚想只要能看到他们的后影我就不怕,但还是小步快跑起来。

不知为什么,一片空旷的麦田里两块地会有一个近一米的差,一个近两米有四十度的斜坡像桥一样连接着小路的两端,凸顶的冰和凹面的雪被踩得有虚有实其连接处是无缝状态。我窜到这里时早不见了哥俩的踪影,我拔腿就上,一个出溜,我摔了一跤。我爬起来又上,刚要抬起另一只脚,又一个跟头。我推了推帽子,奇怪了,我后退了几步,加速往上一冲,又从半坡上坐了滑梯。这时我有点想哭了,我想叫哥哥,我想他们应该回来拉兄弟一把,哪怕是给我想点办法给我点鼓励等我一等也行。可是没有,什么也没有。或许他们正在讨论呢,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个难题,也或许他俩正在打架还急需我去给他们解围呢。我定了定神,喘了喘气,我要尽快上去跟上大部队,不然就落伍了。经过认真而严密的思考,我想了一个方案:我屁股朝天,双手撑地,我左脚一抬,右手一爬,我右脚一蹬,左手再一爬,我左脚再一蹬,右手再一爬,我就不信我爬不上去。

我站在另一层楼上,眼前一片新风光,心里亮堂了许多。尽管这哥俩已在里外。

这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,我还时不时地想起来回味一下,这是我的独家珍藏,他俩根本就无此享受。

我们都知道未来很难掌握,但当我们有时间回头看时却发现现在就在过去发生过。我很喜欢一个词叫“自作自受”,这是一个中性词,不偏不倚,不褒不贬,没有任何歧见。现在的你就是过去的你的连续,谁也替不了谁。这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,更与宿命论无关。

因此,与其说兄弟们是个膀子不如说是对手更好。据说双胞胎还在母体时就开始生存的互相竞争了,生下来能闹的那一个肯定吃的奶多。我记得母亲曾说过:老二从小就“奸馋”,从小就会找好事。母亲奶水充足,每当我要吃奶时,他早就在边上等着了,他比我来的还早。他会用小匙在另一旁接另一自溢的奶水喝。

猜你喜欢

  • 神秘的野鸡林

    张小丫的父母是野外工作者,小小年纪的小丫就跟着大人四处游荡,哪里偏僻就往哪里走,后来她跟着父母来到了一个叫“野鸡岭”的陌生地方。这里有一所乡村小学,张小丫正好到了上学的年龄,就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上学了。学校的房舍不多,除了几间平房,还有一个

  • 漏雨的死亡出租屋

    真的是漏雨吗?午夜时分,蕉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她梦见这栋房子的屋顶上伏了一具女尸。那尸体惨白地瘫软在屋顶上,长长的头发缠绕在突起的瓦片上。女尸流出的血已经发黑,顺着房子的缝隙一滴一滴地渗下来,落在蕉兰的眼睛上。打雷了,要下雨了。蕉兰记起房

  • 卫生间里住着谁

    (一)失控的灯高中毕业后,苏曼便来到这座城市打工。运气还算不错的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份工作,还在四环外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老房子,五楼的顶层,房型简单,采光和结构都还不错。但住进来以后,苏曼的喜悦就一点点被消磨殆尽了。先是灯,房子里的灯经常失控

  • 婴茶

    一、讨茶在整个旅行团中,吴启华恐怕是最沉默寡言的。他独自一人,每到一个地方便专心拍风景,上了车后就摆弄自己的数码相机,很少和人讲话。没有人知道,就在三个月前,吴启华一直都是旅行车上最活跃的人,荤素段子、笑料爆料层出不穷,俨然是一个无所不知的

  • 纸扎人

    沿江路14号甲。这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摆放着长香蜡烛锡箔纸和阴钞,没有大字招牌,却一看便知是家香烛店。没有平白无故的祸端。这话让盛涛深信不疑。不过,这次祸端来得太过诡异——店内别有洞天,一个房间套一个房间,纵深极大。最大的那间,有一个内间占据

  • 血色高跟鞋

    这天是罗文女友安雅的生日,为了讨安雅的欢心,罗文答应送安雅一件生日礼物。哪知从银行取完钱,搭公交车去商场的时候,钱却被扒手偷了去。罗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没了钱拿什么去买礼物?直到傍晚,罗文才忐忑不安地往家里走,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向安雅解释。

  • 午夜列车

    跟踪回到家,将照片洗出来,张东明一直盯着女孩的脸。她的神色温柔,手里似乎还拎着一个小礼包。不知怎么,张东明对她竟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。吃过晚饭,张东明酣然入睡。正睡得香甜,蓦然从梦中醒了过来。看看表,十二点整。床下,再次传来列车的轰鸣声。张

  • 哭生笑死

    阳春三月,春醉人困,一辆长途大巴车在通往城乡的柏油马路上行驶着。中午一点左右,开车的司机看见路边站着一个人在招手拦车,他回头看了看车厢,见刚好还剩下一个空位子,就停车让那个人上来了。上车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,他上身穿着一件紧束口的灰夹克,